货轮缓缓驶离台湾高雄港,甲板上堆满价值数亿美元的尖端芯片,目的地是美国加州。可这批货能否顺利交付,突然成了未知数。一切都因为中国商务部一纸稀土出口新规,让全球半导体产业链瞬间绷紧神经。

《纽约时报》直接点破:台积电生产的芯片,只要含有0.1%以上中国大陆稀土矿物,再想卖给美国可能就得中方点头批准。
近半年来,台积电这座全球的芯片代工王国简直就成了国际上常常被提及的新闻的常客。美国那边冷不防要求先进制程芯片必须送到指定工厂封装,大陆这边反手收紧稀土出口管制,直接卡住半导体原料命脉。如今的行业老大却活像风箱里的两头老鼠,东挨挨西揽揽的,都让人看了都想笑.。
看看美方手段有多狠。今年1月底,台积电给大陆芯片设计公司发通知,16纳米和14纳米以下先进制程芯片,封装测试必须在美国指定的24家工厂完成。尽管如日月光、英特尔、三星等一线的外资企业都已将自己打入了国产芯片的名单中,但国内的封测大厂却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些,美商务部对此也已经下了死命令,即对违规的企业不仅将其违规的金额给予10亿美元的罚款,还将其对外的芯片的交易额给予两倍的罚款,这无疑将会对中国的芯片企业的发展造成极大的阻碍和冲击。台积电生产设备里用了美国技术,不管工厂设在哪儿,没拿到美方许可证就别想给大陆客户生产先进芯片。
结果明摆着:台积电来自大陆的营收占比,从去年同期23%猛降到今年二季度9%,整整掉了14个百分点。单说华为这一家,2020年前给台积电贡献10%营收,是仅次于苹果的第二大客户,如今这块业务基本归零。
大陆这边的反制更是招招精准。随镓、锗的先行者而落地的锑、超硬材料的出口管制也基本将涉及美国军事用途的申请都给“堵了个遍”。从去年8月开始,镓、锗的出口管制率先落地,今年4月又加码把锑和超硬材料也都划进了管控的范围,涉及美国军事用途的申请基本都就给“堵了个遍”。

全球85%的镓储备在中国,美国进口的锗有58%来自大陆,这些材料缺了,半导体根本造不出来。外媒爆料台积电美国工厂的稀土库存,撑死只够30天生产,供应链真被掐住咽喉。
此次中国的出台的这一系列新规可谓是对中国的稀土行业的“史上最严的管制”,彻底改变了以往的“放任自流”局面,对于未来中国的稀土行业的发展将产生着深远的影响。不光管矿石,连开采、冶炼、分离、磁材制造的全套核心技术和关键设备都纳入出口管制清单。
更厉害的是推出“0.1%规则”——任何外国产品只要中国稀土成分占比超过0.1%,就必须申请出口许可证。管制范围明确指向14纳米及以下逻辑芯片、256层以上存储芯片生产,还有可能用于军事的AI研发。别看稀土在芯片里用量不大,可就像炒菜离不开盐,光刻机精度靠稀土永磁体控制,晶圆抛光离不开铈基磨料,14纳米以下先进制程更缺不了钕、镝、铽多种稀土元素。台积电董事长魏哲家公开承认,大陆稀土政策已直接影响运营。

台积电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工厂,简直成了1650亿美元的烫手山芋。最初计划投资120亿美元建厂,拜登政府《芯片法案》许诺66亿美元补贴加50亿美元低息贷款。可特朗普上台后,直接要求台积电把投资加码到1000亿美元,总额飙到1650亿美元。尽管美国的工厂已经得到了相应的补贴,但其每片的晶圆的成本仍高出台湾的10%以上的两成之多。更麻烦的是特朗普放话要废《芯片法案》,补贴协议至今没最终签字,钱能不能到手全是未知数。
美国那边还闹劳工短缺、工会纠纷,建厂延期成家常便饭。第一座工厂拖到2025年一季度末才量产,产能只有3万片;第二座工厂要到2027年三季度才能产出3纳米芯片。
基于美国商务部长卢特尼克的进一步发声,半导体企业的“双重压力”也就更加明了:不仅要在美的生产力和进口的比例必须达到1:1的平衡,而且长期未能实现这一目标的就将面临加重的关税的“惩罚”,这明摆着逼台积电把产能和技术转给美国。

大陆半导体自主化却在加速快跑。2024年芯片行业营收冲到1795亿美元,设备进口增长17%,芯片自给率达到50%,订单纷纷转向中芯国际、长电科技、通富微电这些本土企业。2027年实现汽车芯片100%本土化的目标越来越近。中国不光掌控全球70%稀土开采量,更垄断90%以上精炼产能。
冶炼分离纯度达99.9999%,美国连99.99%都还没实现。全球83%的稀土分离专利、93%的高性能钕铁硼磁体市场全由中国主导。美国想打造不依赖中国的稀土链,最少要10年和50亿美元投入。
这场博弈早超出商业范畴。美国国防部报告显示,1900多种现役武器系统中,78%的零部件依赖中国稀土。F-35战机每架需要417公斤稀土,弗吉尼亚级核潜艇每艘要4.6吨。若中国稀土供应中断90天,美国78%的国防承包商将面临停产。

特斯拉Model Y曾因磁材短缺改用铜线圈,续航直接暴降80公里。阿斯麦光刻机、应用材料制造设备全依赖稀土部件,台积电想扩产难上加难。
但台积电的遭遇也给全球的产业链敲了一个警钟:在如今的高度互联的科技生态里,不管你是如何地用手“卡”了别人的脖子,都终究会把自己给“卡”住的喉咙。当中国把稀土这张王牌打到极致,芯片战争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点。